马诗没有晚饭后离开寝室的习惯,她总喜欢先躺在床上睡觉,睡上两三个小时,醒来时正好在晚上9点左右,因为这时网上在线的好友会比较多。这个习惯她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即使搬入新寝室的这一个月,她也是这样做的。
这天,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睡前她把事先买好的新拖鞋拿了出来,那是双淡黄色的拖鞋,上面印有她最喜欢的蜡笔小新图案。她把拖鞋放在了床边,准备醒来时穿着它上网,想必感觉一定妙不可言。
她上床不久就已进入梦乡。
醒来时已是9点30分,寝室里还没有人回来,马诗边骂自己是猪,边匆匆忙忙穿上拖鞋直奔电脑而去。
网上在线的好友很多,马诗的QQ也开始繁忙起来。但是,她却感到一种异样,那就是脚下的拖鞋。
蜡笔小新拖鞋的鞋底本应该是很厚,很软的。可是脚下的这双拖鞋却是硬邦邦的,而且好像还有一股凉风从脚下爬了上来。
马诗转过身,看到床下空空的,这说明蜡笔小新拖鞋已经穿在自己脚上,可是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劲呢?她把椅子向后拉了一下,把双脚伸到了灯光下,她看到脚上穿的并不是那双新买的蜡笔小新拖鞋,而是一双绿色的塑料旧拖鞋,和公共浴池里的那种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这双旧拖鞋是谁的?自己的拖鞋哪儿去了?
马诗呆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她又去检查门,发现门锁很牢固,找不出任何有人进入的迹象。自己熟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换走了拖鞋?马诗想到这里,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头顶凉飕飕的。
这时,门开了,寝室里的其他三个女孩都回来了,她们有说有笑的,各自爬上自己的床。马诗依然呆坐着,她抬起头,对旁边的小舒说:“我新买的拖鞋突然不见了,而寝室里却多了一双旧拖鞋,好像被人调换了。”
“不要编鬼故事吓人了,我可不怕哦!”小舒拿起马诗床下的旧拖鞋,仔细端详一番,说:“这双拖鞋没有什么特别的,下次最好找个再破点的来骗我们。”
马诗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寝室已经没有了声响,只好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晨,马诗去水房刷牙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满了,她只好等在外面。
在水房里拥挤着的一双双拖鞋中,马诗惊愕地发现了那双蜡笔小新拖鞋,它正穿在一个矮胖、短发女孩脚上。
马诗不动声色地站在水房外面,那个女孩出来的时候,马诗说:“你的拖鞋真漂亮,在哪儿买的?”
那个女孩并没有看马诗,而是把目光盯在她脚上的绿色拖鞋上,女孩瞪大眼睛,说:“你脚上穿的是我的拖鞋。”
“你脚上的拖鞋也很像我新买的啊?”马诗指着女孩的脚说道。
“你住在几楼?”
“我住三楼。”
“我住四楼。”女孩子边说着边把蜡笔小新拖鞋递给了马诗,两个人把鞋都换过来后,女孩惊恐地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把马诗拉到了楼梯拐角。“你知道吗?我们寝室还有人被换过东西,不幸的是那东西不知道换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有点邪门啊!晚上要把门锁好。”
马诗看着女孩故弄玄虚的样子,茫然地点点头…
这天晚上,马诗没有睡早觉,喝了两杯咖啡,看了几页书后,就又把自己挂在了网上。
她上网使用QQ的时候很小心,因为她的QQ密码曾被人盗走三次。痛定思痛,总结教训,马诗不仅申请了密码保护、加长密码位数,而且还在每次上网后都把机器上的资料删掉,可谓用心良苦。即使这样,马诗上网也总是胆战心惊,生怕再次被人盗走密码。
直到寝室里响起三个女孩交相呼应、此起彼伏的梦话时,马诗才恋恋不舍地下线,她用手指拍了拍液晶显示器方方的脑袋,自言自语道:“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忘掉拖鞋的事情。”
关掉了电脑,拔掉了电源,马诗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马诗被小舒推醒,看样子她刚从厕所回来,“马诗,你的电脑怎么还开着啊?你还用吗?”
马诗将信将疑坐起来,她看到电脑主机上的灯还亮着,显示器上蜡笔小新依然认真履行屏幕保护职责,兢兢业业地跳着草裙舞。
马诗的心怦怦跳着,汗也流了下来,电脑明明是关上了,怎么会又被打开了呢?
马诗让小舒打开灯,她坐到了电脑椅子上,晃动鼠标,蜡笔小新隐去,奇怪的是屏幕好像小了许多,她没有多想。
在电脑工具条上,排列着四个已经打开的QQ号码,马诗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号码,而且还有寝室里其他三个人的,望着那一个个闪动的彩色图标,马诗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炸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舒真是比猪还要笨,不戴眼镜就和瞎子差不多,摸了好半天才找到开关。
灯打开了,马诗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没叫了出来。
液晶显示器没有了,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十五寸,椭圆形,黑糊糊油腻腻,布满划痕的台式机显示器。
马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幻觉。可是,事实却是这么令人难以接受。她心里在做一个恐怖的推测,有人在深夜打开寝室的门,换走了液晶显示器,并根据已盗得的QQ密码,启动了寝室里每个人的QQ。
这有可能,但不实际,因为这太荒唐了。
马诗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学校保卫处,保卫处的人答应会调查一下的,告诉几个女孩先回去等一等,但从保卫处人员的口气中,马诗感觉到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们说的话,他们似乎认为她们是编造谎言,用以骗取一台液晶显示器。
电脑不是个问题,重要的是,这间寝室太诡异了。
马诗的脑海里反复出现胖女孩的话,有点邪门啊!有点邪门啊!她又和其他三个女孩去了学校的总务处,要求调换寝室,理由就是拖鞋和显示器事件。总务处的老师是个和蔼的老头,头发快掉光了。他说,如今已是9月末,新生大批入校,寝室非常紧张,即使换寝室也要再等一段时间。
马诗她们只好悻悻离去,走出门时,听到老头嘟囔着:“年纪不大,毛病怪不少的!”
这样,几个女孩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住进那间有点邪门的寝室了。
寝室窗子朝南,白天有温暖和煦的阳光直射室内,夜里只要打开窗子,凉风习习而入,并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而且,还可以看到江上夜景,往来船只的灯光在江面映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美不胜收。寝室里也并无异常,无法找到例如暗道、暗墙之类的机关,纵使蜘蛛人要从窗口进入也要费一番周折,因为对付窗口外坚固的护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马诗坚信事情是人为的,而且这个人就在寝室的四个人当中。
也许有一个人想故意捉弄大家,想想看,她有寝室的钥匙,可以在马诗熟睡时换掉她的拖鞋,也可以和别人里应外合,盗走液晶显示器。
马诗开始用怀疑的眼光观察其他三个人,试图找出破绽,但都未能奏效。
第四天夜里,寝室里每个人都没有说话,躺在被子里各怀心事。大家都避免谈起匪夷所思的显示器调换事件,电脑是集体出资买的,丢了大家都有份。最重要的是谁也无法想象,追查调换的事情最后是什么结果。而马诗则不同,她思索的是,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下一个被调换的会是什么呢?
早晨,马诗是被风吹醒的,窗子开着,窗外传来船只的声音,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原本是睡在靠门的位置的,怎么被人移到窗边小舒原来的位置了呢?其他人也都一样,床的位置也都被移动了,移床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可是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呢?
马诗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喊道:“你们谁干的?”
没有人吭声,她们似乎对这件事已习以为常,听之任之了。
这时,马诗听到了哭声,小简正把头蒙在被子里哭,马诗有点心软了,来到小简的床上,掀开被子替小简擦眼泪,小简边哭边说:“是我害了大家。”
马诗愣住了,急忙问:“怎么回事?慢慢说。”
“五天前,我把寝室的钥匙弄丢了。”小简喘息着,“我一直是把钥匙随身携带的,可是,五天前,我下课的时候发现钥匙不见了,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我有一个习惯,总怕自己的钥匙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意识地摸一下钥匙,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别人偷的。”
“会不会是掉角落里了,你没有找到。”马诗说。
小简使劲地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清楚钥匙到哪里去了。
当天下午,大家就请后勤处的老师把旧锁撤掉了,换上了一套坚不可摧的新锁。
看到新锁,大家就像看到了保护神一样,认为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马诗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当她躺在床上美美睡去时,还在梦里笑个不停,因为梦里,她真的变成了一头只知道吃和睡的猪。
夜里,马诗却被一阵开锁的声音惊醒,其他人也醒了,大家惊恐地盯着那扇门。
有人把钥匙插进了寝室的钥匙孔里,也许是由于钥匙不对,锁就是打不开。所以,那个人用很大力气反复转动着钥匙,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了“嘎吱嘎吱”声音。不仅如此,那人还反复地推门,此时的门显得单薄无力,被推得忽闪忽闪的,好像随时都有被冲破的可能…
马诗浑身颤抖地盯着门下面的缝隙,因为走廊的光从那里射进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光线,越看越感觉浑身战栗。因为那条光线看不到一丝阴影,也就是说站在外面的那人没有脚,如果他有脚,他是人,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两条粗粗的阴影。可是,没有阴影,难道他不是人?鬼大爷鬼故事。
也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了一声,接着四个女孩一齐尖叫,像拉响了空袭警报一样。
奇怪的是,尖叫过后,那开锁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被惊醒的老师和同学进来时,看到的只是四个拉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女生。
马诗的头脑一直保持清醒,她看到寝室中间放着几个大箱子,寝室里落满了灰尘。
值班老师气愤地说:“你们怎么可以又搬回来呢?学校会为你们调整寝室的,可你们也不能自作主张啊,太过分了。”
马诗这才发现,这里是她们曾经住过的寝室,没想到这次连人都被调换了。
这时,有一个女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抓住了马诗的肩膀,“两天前丢失的睡衣,竟然被你们四个偷去了?”
马诗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衣,寝室里其他三个人也都穿着白色的睡衣。
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羞愧,四个女孩不约而同地大哭起来,她们脆弱的心灵在这一瞬间崩溃了,因为她们遇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马诗猜想,有个人在午夜用钥匙打开门,把四张床连同四个女孩移到了另一个房间,最后,又不紧不慢地替每一个女孩换衣服,做完这一切后,又锁门离去?
马诗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站在面前这位凶巴巴的老师,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人。
马诗理直气壮地对老师说:“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刚才您是怎么进来的?”
“门上插着一把钥匙,一拧门就开了。”老师不慌不忙地说,他身后的学生们齐刷刷地点头附和着。
寝室里的四个人下了床,走到门外,果然看到门上插有一把钥匙。
小简看到钥匙,惊喜万分,激动地说:“这就是我丢失的那把钥匙,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这是新寝室的钥匙,根本就无法打开旧寝室的这把锁,”小舒疑惑地说。
看到那把钥匙,忽然之间,竟然勾起了马诗十年前的记忆。八岁时,由于在火车站与父母走散,她错上了一列开往相反方向的火车,看着那些陌生的风景和陌生的城市,想起了父母,想起了父亲为她新买的荔枝和芒果,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家可归的孤独和痛苦,于是,她就站在火车的车窗前大声地哭啊哭啊!直到乘务员阿姨把她交给父亲手中时,她还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哭声换来了更多的荔枝和芒果。
马诗终于明白了一切。那把丢失的钥匙离开主人的身体,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它是否也会大声地哭泣,想念每天被主人抚摸的温暖呢?在那小小的金属身体里发出的哭声有谁能够听得到呢?它以为主人可以听见却不理它,于是它才开始疯狂地报复。因为,在听到有人开锁到开锁声音停止,马诗始终没有听到脚步声,更没有看到门下的阴影。所以,马诗断定,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钥匙。这样想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小舒去拔那把钥匙,却怎么也没有拔出来。
后来,工人把锁拆开才弄出了钥匙,可钥匙已经断了。
钥匙死了,学校里没有再发生调换事件,液晶显示器也找到了。
当马诗重新装好电脑时,发现屏幕保护上滑过一行字:千万不要弄丢你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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