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扎着一对麻花辫穿着藏蓝色外套的苏夏低着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羞赧地自我介绍时,全班几乎都笑开了花,苏夏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打扮与这所学校里其他所有的孩子有着格格不入的地方,也就是那一刻起,一种叫做自卑的东西深深扎进了苏夏的心。
“我叫严小北,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桌。”时至今日,苏夏仍然记得那个眼睛里能看到一泓湖水、笑起来眉间带褶的男孩第一次介绍自己的样子。
可是苏夏并没有迎接这个南方男孩热情伸来的手,而是把散落的刘海别到耳后,然后翻开那本《林徽因诗选》认真读起来。可是苏夏读《林徽因诗选》的消息忽然在全班传开了,在苏夏所在的班级,是很少有人喜欢文学的,能静下心来读诗歌的人就更少,于是出生在北方的苏夏更是成了异类。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有的敌意,原本在苏夏心目中阳光灿烂的男孩瞬间就成了帮助同学孤立自己的刽子手,整整一个下午的自习课,苏夏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镀满阳光的树,没有一点精神。
“那是桃树,春天会开很多桃花,夏初会结好多的桃子,不过很可惜,因为太酸太涩,不可以吃。”严小北微笑着说,然后兴冲冲翻开了那本《林徽因诗选》。“苏夏,爱读林徽因诗歌的你,确实很特别。”
晚上躺在床上,苏夏还在回味严小北的那句话,可是苏夏不明白,所谓的特别到底是什么?
有些人接触久了就会索然无味,可是有些人越是相处久了就越能看到闪光点,而严小北就属于后者。严小北平时懒懒散散的却学习优异,苏夏没有想到的是无论乒乓球、篮球、足球还是跑步,赛场上的严小北也是那么闪光。
可是和这样优异的男孩同桌,苏夏就越发自卑,每个学校都有像苏夏这样的女生,不漂亮、付出很大的努力但是学习一般、性格内敛、走路时会看着地若有所思……校园里普通得看半天也不会有多少印象的女孩,居然会有一个帅气而优秀的男生说她很特别,于是从严小北说过那句话的那一刻起,苏夏的心就全乱了。
学校那个时候正在创建文学社,要求每个班推选一个社长人选,按照常理这个人选非语文课代表莫属,可是身为学习委员的严小北却力荐爱好文学的苏夏,这多多少少引起了语文课代表艾佟的不满。如果说平凡的苏夏是地上随处可见却不引人注意的尘沙,那么艾佟便是天上仰头就可以看到的璀璨夺目的星星,所有女孩子梦想拥有的条件艾佟都有,可是有一点让苏夏特别骄傲,那就是严小北眼中特别的女生不是艾佟而是自己。
竞选文学社社长成功的那一天,严小北请苏夏在学校旁边的冷饮店吃绿茶冰淇淋蛋糕,两个人边吃着冰淇淋蛋糕边从店里出来,碰上了气势汹汹的艾佟。
艾佟一个扬手打翻了苏夏手里的冰淇淋,染绿了苏夏那件米白色的外套。艾佟指着严小北质问:“严小北,枉我们同学那么多年,最后的投票你为什么不选我?”
苏夏捂着脸想哭,刚才自己是以一票的微弱优势胜出的,作为学生代表的严小北在投票的最后阶段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可是严小北投给了无论什么方面都明显占劣势的自己,苏夏觉得自己赢得不光彩,甚至有些窝囊。
看着严小北和艾佟吵得不可开交,苏夏决定跑开,不过五分钟就可以走到家的路,苏夏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漫长。苏夏以为像很多电视里的情节那样,严小北会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追上来,可是直到家门口,严小北并没有追上来。
在这五分钟的等待中,苏夏尝到了人生最初的失望。苏夏想到的是,如果有哪部电视以严小北为主人公,那么女主角肯定是艾佟那样的女孩。
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严小北突然迷上了周迅主演的电视剧《人间四月天》,老实说,苏夏真的很崇拜严小北这样的男生,平时上课也并不是很认真,作业倒是认真在做,可是也偶尔拖欠,可是看起电视来却格外仔细,连大家都注意不到的情节他都注意到了,可是到了月底摸底考试,大家都做不出来的题也是他轻松就解决了,红榜上第一栏永远骄傲地写着——严小北。在苏夏现在就读的学校,严小北俨然是一个神话,是学校里仅次于F4的风云人物。
“苏夏,林徽因喜欢的是谁呢?我怎么越看越糊涂。看情节似乎是喜欢徐志摩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嫁给了梁思成?”严小北翻看着那本由电视剧改编的小说《人间四月天》,疑惑不解地问。
苏夏既羡慕又无可奈何,世界上就是有像严小北这样智商很高但情商很低的家伙,在严小北眼里,若不是喜欢那便是讨厌了,所以他对林徽因拒绝徐志摩的原因始终弄不明白。
“严小北,你是在用心看电视而不是只用眼睛吗?”苏夏问。
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苏夏老远就看到严小北挎着个书包焦急地等着她,可是苏夏并没有打算理他。严小北急了,说:“苏夏,好苏夏,你就告诉我答案吧!”
就因为苏夏没有告诉严小北答案,严小北足足有三天精神萎靡。到了第四天,严小北终于鼓足勇气问苏夏:“那你告诉我,林徽因的那首诗是送给谁的?”
“哪首?”苏夏歪着头问。
“啊,就是你经常看会背的那一首,什么‘你是那一树一树的花开……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的那一首。”严小北试图回忆起是哪一首,可是似乎想不起来。
“哦,那是写给林徽因爱的人的。”苏夏若无其事地说,这个答案几乎让严小北吐血,兜了一圈子,严小北还是不知道林徽因爱的是谁。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文学社副社长隔壁班的肖杨找到苏夏要谈新一期社刊《解语花》的事情,整个事情就是在苏夏的课桌上谈的,严小北却显示出极不配合的态度,不是敲桌子就是搬板凳。
肖杨那么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站着佝偻着腰和苏夏谈了半天,任由苏夏使了多少眼色,严小北就是不识趣,装作没看见,怎么也不肯让出座位来。
“严小北,你是不是故意的?”放学后,忍无可忍的苏夏问道。
“别横眉冷对好不好,你问我是不是故意的,只有神仙知道。”严小北吹了一声响哨,然后背着书包要走。
说时迟、那时快,苏夏的37号运动鞋就在严小北即将离开校门却还没来得及逃离的那一刻准确无误地吻上了他的背,可怜了那白色的李宁牌运动服,就那样落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
正是华灯初上时分,校园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就在校门口昏黄的路灯下,严小北蹲下身子俯身为苏夏系鞋带。然后他边系边抬头微笑着说:“苏夏,要记住第一个给你系鞋带的男孩是我哦!”
看着俯身为自己系鞋带的严小北,苏夏感到眼睛湿润了片刻,分不清是感动还是什么,只感到胸口的心脏跳得厉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飞出来,苏夏在想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见到意中人时的“小鹿乱撞”。
“呵呵,是不是感动得非我不嫁了?莫激动,莫激动!稳住!”严小北不合时宜地说出这番让人喷饭的话,原本还沉浸在感动之中的苏夏立马翻了脸:“严小北,你找打?”
可是苏夏没有想到的是,严小北果然就在接下来的星期五放学后被人打了。当时大概是傍晚六点多钟的样子,严小北和苏夏正骑着单车激烈地争论着关于刘若英饰演的张佑仪的悲惨一生,严小北一边感慨着旧社会女人的悲惨命运一边停住脚下的脚蹬,路边的这个下坡严小北曾经上千次从这里滑下去,可是那一天偏偏就出了事。
严小北的车子直直撞上了路边几个正在向低年级学生擂肥的社会青年,结果可想而知。几个低年级的学生趁着社会青年修理严小北的时候跑开了,只有苏夏一边苦苦哀求一边拨打报警电话。
当苏夏把满头鲜血的严小北从地上扶起来时,严小北近乎昏迷。当时苏夏一边大声呼喊行人帮忙,一边将手按在严小北额头的伤口上,可是无论多么用力去捂,鲜血还是从苏夏的指缝儿溢出来,那是苏夏十七岁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苏夏后来试图回忆起当时的恐惧,可是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去描述的感觉,仿佛一个你至亲至爱的人,前一刻还在和你有说有笑,可是后一刻即将和你分离的那种恐惧。
苏夏抱着严小北,看着路上渐渐围过来的行人,即使被那么多人围住,苏夏还是感到一丝痛入人心的寂寞,仿佛怀中的严小北会以这样突然的方式永远地离开。
那件曾经沾有严小北鲜血的白衬衣自出事以后,苏夏就再也没有穿过,不知怎的,看见那件衣服就想起严小北曾经描述过的学校的那棵桃树,他说,桃树开花时满树斑斑点点,红艳异常。
这件事后来就传入了校长和班主任的耳朵,然后全校都传开了。可是整件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成了严小北英雄救美,救出了被小流氓欺负的苏夏然后被小流氓痛打。事情的当事人严小北当时还在医院住院,而苏夏极力澄清事实却总是无功而返,事情是越闹越大,最终传入了苏夏的爸爸的耳朵。
那天晚上回到家,苏夏看到父亲独自坐在窗前喝酒,自打从北方来到这所南方城市以来,苏夏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喝酒。苏夏知道父亲喝酒意味着一个重大的决定已经做出,因为从北方搬家来到南方的头一天晚上,父亲也是喝了一晚上的酒。
“校长刚刚打了电话来,你在学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打算过两个星期搬家。”父亲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这样的决定,苏夏不忍心反对父亲的提议。
当初从北方来到陌生的南方,是因为父亲,而如今不愿离开这里,却是因为严小北。
第二天的傍晚,苏夏带着精心熬好的排骨汤来到医院看望严小北,却发现病床前的桌子上已经整齐地摆了三个保温筒。
严小北笑着说:“一个是爸妈带来的,一个是老师的……”然后严小北停了停,不好意思地告诉苏夏:“那个粉色的保温筒是艾佟刚刚送来的甲鱼汤,她说这个对康复特别好,我也没好意思让她拿回去。”
苏夏下意识地把自己带的保温筒藏在身后,可还是被眼疾手快的严小北发现了,他说:“苏夏,你不是想借探病的机会独吞美食吧,带什么好东西了,给我瞧瞧。”
苏夏本想告诉严小北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可是看着严小北喝着自己熬的汤的美滋滋的样子,苏夏却不忍心提起了。
“其实出事那天我是故意的,那帮混混擂肥的事情我知道,我本想撞上其中一个然后逃之夭夭的,可惜……我做不了小说里惩强除暴的大侠……苏夏,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严小北叹了一口气,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苏夏则坚决地摇头,告诉严小北:“严小北,你是我心目中的……”顿了顿,又迟疑了下,苏夏接着说:“好同学。”
其实本意并不是这样,苏夏想说却没能说的是“英雄”二字,可是觉得说出来太露骨,于是改成了“好同学”,听到苏夏这么说,严小北似乎也显得有些失望。
办好离校手续的那一天,严小北还在住院,苏夏匆匆来到医院的时候,严小北正靠在床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哆啦A梦》,苏夏的出现无疑是严小北枯燥的病房生活的一丝阳光。
“苏夏,你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书啊?漫画书都很没有意思,你瞧瞧我都堕落到看十岁以下儿童爱看的卡通了。”严小北哭丧着脸抱怨道。
“那么,我送你本书作为礼物吧,严小北,你想要哪本书?”苏夏诚恳地问。
严小北又恢复了一贯的痞子本色,试探道:“苏夏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可是有名的铁公鸡,居然送我书?”
苏夏笑着,眼里含着泪花说:“严小北,你说吧,什么书我都送给你。”
严小北于是很严肃地说:“哦,我想要你那本最喜欢的书——《林徽因诗选》,听说是已经绝版的书,苏夏你会不会舍不得送?”
“好,我现在就送给你。”从书包中拿出那本《林徽因诗选》,苏夏递给严小北,也许是太过干脆,严小北显得很吃惊,沉默片刻后,严小北忽然问:“苏夏,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夏微笑着摇摇头,她提起了严小北经常问的那个问题:“你曾经问过我林徽因真正喜欢谁,是吧?”
严小北立刻表情严肃起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说:“可是苏夏,我现在不想听这个答案。”
“答案在书里面,如果你一页一页看下去,你会看到那个人的名字。严小北,你会看下去吗?”苏夏望着眼前也许再也不会见面的严小北,已是泪流满面。
“苏夏,你知道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吗?像要和我诀别似的,多可笑,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我很快就出院了,那个时候你再告诉我好吗?你还不知道我吗,读起诗歌来会要我的命的,我怎么会有一页一页看诗歌的耐心啊。”严小北呵呵笑起来,可是笑到最后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走出严小北在的病房后,苏夏又最后一次去了学校,虽然在这里只学习了短短三个月,可是对于苏夏而言,这三个月却是阳光灿烂而美好的,很多年后,苏夏心想,她还是会记得这所南方的中学和一个叫严小北的男孩。
苏夏最后看的是学校教学楼下的那棵过了严冬还没有来得及开花的桃树,严小北曾经答应和自己一起看桃花,可是现在看来怕是要永久地失约了。
苏夏心想,如果将来再遇到那个眼睛里能看到一泓湖水,笑起来眉间带褶,解起数学题来得心应手却一看到诗歌就头疼,特别特别大男子主义却会在校园为女孩子蹲下来系鞋带的男生,她会告诉他自己写在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那一页的话:
“严小北,你是那一树的花开。”可是,严小北,一看诗歌就头疼的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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