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的力量足够大时,连魔鬼都会被感化。
劫匪手持一把尖刀,正午时候,闯进一栋大厦的八层。那是一家没什么戒备的公司,他在那里做过事,对环境很是熟悉。他没有蒙面,这说明他破釜沉舟的决心。得手后他试图逃出大厦,却在一楼窗口,看到楼下停满了闪着警灯的警车。他只好重新返回大厦八层,并且冲进了一间办公室。椅子上惊恐地颤抖着一个女人,劫匪走过去,用桌上的胶带将她紧紧地绑在椅子上。然后,他开始了与警察的紧张对峙。
警察用高音喇叭对他喊话。他们说:“马上放了人质,然后举起手走出来,这是你惟一的选择。”
劫匪说:“你们也只有一个选择——为我准备一百万现金和一辆轿车,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后看不见钱和车,我就杀掉人质。”
他一直把自己称作魔鬼。他想他说到做到。
劫匪的要求老套陈旧,没有任何新意。可是人们从他的语气中觉察出他的决心。假如他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也许人质真的将被杀掉。
当然,警察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
那栋大厦的周围,没有任何高层建筑,荷枪实弹的狙击手根本派不上用场。劫匪把人质推到办公室的角落,警察们没有办法掌握更多的情况。他们只知道人质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尖刀,她随时可能被劫匪杀掉。那间办公室很大,假如他们强行冲进去,那么,谁也不知道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们只能暂时将劫匪稳住,尽量拖延时间。匆忙之中他们制定了很多方案,最终却只能全部放弃——所有这些方案,都没有安全救出人质的把握。
随着时间的推移,劫匪开始焦躁不安。他握着刀子的手慢慢加着力气,他疯狂地向警察们喊叫:“还有四十分钟!”
这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是一个男人。虽然长得魁梧高大,却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他在距劫匪很远的地方站下,他说:“你不用紧张,我不是警察。我更不会伤害你,也请你不要伤害她。”
劫匪问:“那你来干什么?钱呢?”
男人说:“没有钱。我来,是为了交换人质。”
“交换人质?”
“是的,我愿意代替她做你的人质。我知道你根本不想伤害我们,你的目的只有钱。既然如此,那么,我和她谁做你的人质,其实都一样。”
“你以为我是白痴?”劫匪说,“你肯定是警察。只要我放开她,你就会掏出枪或者冲过来。现在你马上离开,并让他们准备好一百万现金……”
男人没有离开。他说:“既然如此,我只好让你相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那刀子很长,很锋利。他举起刀子,狠狠地扎进自己的左腿;然后,拔出,再扎进自己的右腿;然后,再拔出,扎进自己的左肩。
劫匪目瞪口呆。他说:“你想干什么?”
男人从肩膀上拔出刀子,扔到一边,人同时栽倒在地。他说:“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对你来说,换成我当人质,肯定会更加安全。求求你放了她……”劫匪说:“你太夸张了吧?”
男人说:“那人质,是我的妻子。”
男人的血流得很快,他看着劫匪,目光中充满乞求。有那么几个瞬间,劫匪几乎被男人感动。可是他咬了咬牙,终将自己说服。他说:“办不到。我决不会冒这个险。如果我的要求得不到满足,那么,我肯定会杀掉她。”
男人说:“警察不会让你逃走,更不会为你准备钱和车子。你现在放了她,走出去,不过是抢劫未遂,还有机会;当然,如果你要坚持,那么,请允许我做你的人质……”
“不要再说了!”劫匪打断他的话,“马上爬出去!”
男人没有动。他知道即使自己留在这里,劫匪也不会对她下毒手。他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劫匪的目的,只是为钱。
距劫匪规定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现在他开始了倒计时。他的表情绝望并且恐怖。
男人在不停地流血。也许是没有经验,也许是太想让劫匪相信自己,他把自己伤得很重。他的胸前全都是血,他更像飘浮在自己的血水里。他的嘴唇蜡一般白,他的目光散乱游离。显然,男人已经失血太多,他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椅子上的女人突然撞向劫匪的刀子!是用脖子。她用脖子向刀锋撞去。她只求速死。
她知道,如果自己死去,警察们就会马上冲进来;警察们冲进来,她的丈夫就会得救。她不能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慢慢地死去。她必须救他,用自己的生命。
劫匪感到女人的脖子撞上了尖刀。锋利的刀锋划破她的皮肤,惊天动地的切肤之痛传到他的手上。可是,也许那刀锋本就是偏的,也许那一刹那,他迅速将刀锋偏移,总之女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刀子并没有割断她的颈动脉。
女人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她开始了绝望的哭泣。那是无声的哭泣,她的嘴巴被胶带封得很紧。
劫匪还在倒计时,只是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他扔下刀子,举起了双手。与此同时,警察们冲进来,将他摁倒在地。
男人得救了。可是医生们说:“如果再晚一点点……”
劫匪的突然放弃,让男人保住了性命。可是,是什么力量,让一个自称为魔鬼的人,最后选择了放弃?
“是爱情。”他说,“为使对方活下来,他们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那一刻,我被他们深深地震惊和感动。”
更新了最新的故事:我愿做你的人质……更多故事文章请登录云飞故事网:http://www.yunfei8.cn
乔伊喜欢看电影,每个周末,她都会用省下的钱去看一场电影。她梦想成为一名演员。可是这辈子,她注定不会成为一名演员。她只是工厂的一名普通工人。她跟奶奶生活在一起,父...
坐在灯光明亮的图书馆里,我环绕了一下四周,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11天就要离开加拿大回英国了。在加拿大已经生活了很久吗?其实不久,但是却久到足以心生眷恋不想离开。想...
一天,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说:“如果我只有一碗粥,我会把一半给我的母亲,另一半给你。”小女孩喜欢上了小男孩。那一年他l2岁,她l0岁。过了10年,他们村子被洪水淹...
他和她吵了半辈子。他的嗓门大,她也不让须眉。于是,家庭矛盾在整个院子里赫赫有名。为此,他曾自嘲说:“我和老伴,是这个世界上活得最不寂寞的人。”因为家庭气氛不好,...
她的身体记得那些习惯,她成了婴儿。 病作弄她,她忘记了有几个儿子,但能说出三个儿子的名氏。早上他守着她吃了药,说好中午、晚上再吃,转身,她将一天的药都吃了。于是...
吃过晚饭,他放下碗筷,哼着小曲,径自下楼去了。她发髻散乱地站在阳台上,两手油污,一脸的沮丧。楼下传来他与邻居寒喧的声音。她踮起脚,望了望那个一身悠闲的背影,再看...
张儒星是个孤苦伶仃命运多舛的男人,从小就没了母亲。可他又是一个幸运的人,在他身患肝硬化时,女友对他不离不弃,多年如一日地照料他;在他病入膏肓山穷水尽时,是社会的...
1920年,费孝通的家搬到苏州,住十全街132号,这条街上有一所很有名的振华女校。女校校长王季玉是杨纫兰的朋友,费孝通就成了振华女校少有的男生。小男孩读女校高小...
夫妻小两口新婚刚一年,临近春节要回家过年。夫老母在农村,妻父母在城市。在回谁家过年问题上,小夫妻较起劲来。夫说:母亲含辛茹苦送我上了大学,现在又成家立业了,第一...
一十八岁,她如田野里一朵白菊花,浅淡而美丽。那年冬天,八抬大轿,吹吹打打,把她抬到了他家,她做了他的新娘。烛光摇曳,月光透窗,在烛光下,他揭开她的盖头。她的脸,...
他第一次走进这个小区的时候,自行车没有停稳,车后捆绑的包裹散了一地,前面刚捡起来,后面再次哗啦啦地响个不停,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引来几个女孩的哈哈大笑,她也在其中...
男人是一名司机,开了5年车,技术很好,可是这一次,因为喝酒,他出了车祸,不但撞伤了别人,而且自己也失去了一条腿。男人多年的积蓄,因为这场车祸花得分文不剩。男人出...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仍在津津有味地听着章明炽老师的精彩讲授,一位老人似乎毫无察觉,从教室后排蹒跚地走上讲台,孩子似的望着老伴微微笑着,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章老师一...
在伦敦地铁北线的安本克门特站,有位八十多岁的老妇人每天都会准时来到月台,任凭匆匆忙忙的列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也不管有多少熙熙攘攘的乘客从身边来去,她只是静静地坐在...
又冷又硬的老北风擦着门前的老核桃树的枝桠打在冯秋生的脸上时,冯秋生正瞪着红彤彤的双眼瞅着地上被风泛起的灰尘。那些尘土一起一伏地打着转转漂浮在冯秋生的心里,堵得他...
那年冬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他们赖以生存的服装厂化为灰烬,他们一下子跌入了生活的最底层。那些日子,她心灰意冷,终日以泪洗面。可他却故作轻松地安慰她:“怕什么...
你好,嘉欣,我们分手好吗?好吧,王伦,我听你的...这样一个电话,结束了我们三年来好不容易维持的异地恋。这既不是不痛不痒,也没有解放。想想自己曾经,为了异地的他...
她和他的爱情,在20世纪90年代这座南方著名的学府里,称得上是惊世骇俗。 那时,她22岁,毕业后留校任教;他19岁,来自广西巴马的大山里,是她教的第一届学生。她...
男人醒来的时候,感觉不大对劲。他的头很疼,很沉,迷迷瞪瞪。厨房里传来嘶嘶的声音,轻微,却连成一线,不断钻凿他的脑子。男人想去看,站起来,又一头栽倒,仿佛那是别人...
1968年,他因错读了一段领袖的语录被隔离审查,关在一个灰暗发霉的小阁楼上。他的妻子也受到株连,被发配到食堂烧火做饭。 食堂就在小阁楼下,它的烟囱正对着阁楼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