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密十八

认识李春香那年,她18岁,我25岁。虽然有人说,25岁正是女人最灿烂的年华,可我在18岁的李春香面前,总感觉自己很老。我租住的楼区是旧式筒子楼,里面租住着很多像我这样的底层打工族。
我在那里见到了李春香,她眼睛很小,打扮土气,但是青春逼人,这是我对李春香的第一印象。我们同租一个小套房,共用一间很小的客厅。春香是河北乡下来的,未上完高中就出来打工了。她一见我就热情地笑:“我来帮你拿东西。”
和那些浮躁的90后不同,春香很好相处,主动帮我提水、拖地,甚至帮我洗衣。老到得不像18岁,倒像是老江湖。受宠若惊之余,我却有私人空间被人占有的不快。邻居秦嫂偷偷地告诉我:“小心点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家里穷惯了,哪受得了这花花世界?”秦嫂是八卦婆,我对她的话当耳旁风,一笑置之。
秦嫂的话第一回让我对春香有了芥蒂是7月的一天下午。我忘了锁小门,等回到宿舍,发现春香趴在我的案头,笔记本电脑打开着。春香见我突然回来,惊跳起来说:“看你有电脑,所以打开玩玩。”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厌恶极了,怎么能随便闯进我的房间,还打开我的私人电脑呢?想起秦嫂的话,我不再马虎不锁门,笔记本电脑也锁进皮箱里,并设了密码。
但表面上我对春香还是不错的,零食总会分她一些,偶然回报式地帮她提水。春香吃西瓜不吐籽,吃瓜子时嘴唇上拖着一大堆瓜子皮,吃饭叭叽声很大,扫地不扫角落。除了年纪,这也是我和她成不了亲密朋友的原因。自认为优越的我,和她不搭调。
春香身体壮实,干活麻利,但她有个毛病,就是生理期要死要活,躺在床上直哎哟。我们同租一套房,我不管她谁管她?我伺候着她,送水送饭,嘘寒问暖。为了哄她开心,我把笔记本电脑拿来放音乐给她听。
第一回和春香争吵是发现她偷用了我的化妆品,还粗心地忘了盖盖子。我质问春香,春香说她要参加厂庆活动,看我不在就用了点,她不屑地说:“廖姐,你小气什么?不就是一点擦脸油吗?我还给你好了。”用20块一瓶面霜的春香哪知道,我这牌子100多块呢。这个不拘小节的女孩,我怎么跟她说得清,说多了,反显得我斤斤计较。
从此,我把东西放得更仔细了,可千防万防,我还是丢了东西。这回丢的是—条黑色蕾丝内裤。那内裤风骚得很,说白了,就是穿给男人看的。除了春香还会有谁呢?我上厕所、提水洗衣的小空当,常忘了锁门,她要拿很容易。
但捉贼要拿赃,这事我只能隐忍不发。
没了爱情,但还得要自尊
我恋爱了,男友王尚平开了一家酒吧,挺精明的样子。我说我想结婚,王尚平依了;他说要跟我那样,我也依了。
我在王尚平面前剥了壳,同时也把心对他剥开了。我把他领到我的宿舍,春香那天穿着无袖小衫,屁股包得圆圆的,略显壮实的她显得很丰满。王尚平和春香一对眼,就呆了好几秒,那丢魂的样子让我吃醋不已。一个乡下妹。和活色生香、花枝招展的我哪能比?她不过就是年轻,才18岁。
从我宿舍出来后,王尚平180度大转弯,对我不理不睬,索性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了。我被甩了!懊恼之余,我发现第三者居然是春香。那天我坐在的士上,看到街边王尚平和春香对站着,表情很熟络。
我冲到王尚平的酒吧,王尚平冷冷地说:“我们不合适,你找更好的男人去吧。”我在众人的同情和不屑的目光中被甩了出来,临走前,我看到王尚平沙发上的一件女式新毛衣,他有其他女人了。
这件新毛衣一天后就穿在了春香身上。春香偷了我的男人,还恬不知耻没事似的跟我讲话,我用恶毒的眼神和冷漠的话语把她击了回去。她不再搭理我,背地里说我“更年期提前”。
不久,压抑的我终于找到骂春香的由头了。
我丢了500块钱,只有春香可能拿,我们有共同的大门钥匙,那天我忘了锁小门。我声色俱厉地质问春香,招来了左邻右合,春香吵起架来也厉害。她说我是母老虎不讲理,我就当着众人的面强行搜她的床,在她枕头套里发现塞着10张50元。我前面也说过了,我丢的是10张50元。
春香哭了:“这是我新发的奖金。”有人叫唤着要去报警,房东害怕了,息事宁人地让我放过春香。
第三天,她搬走了。她会不会搬到王尚平那里呢?想起春香昔日的点点滴滴,如果她没有抢我的男人,她不拘小节的小毛病我都可以认为是可爱纯朴。
我辗转打听到春香的下落,她没搬到王尚平那里,而是租住了一间条件很差的房子,4个人一间房,楼下就是红灯区,鱼龙混杂。
偶然间遇到了王尚平,我努力平静地上前打招呼。他装模作样地请我喝了咖啡,我问他有没有新女朋友。他没说话。我说:“不会是春香吧。”“春香是我的表亲,没出三代的,你想到哪去了?”他说。我的心咯噔一下,他们真的是表亲?
徘徊在春香居住的楼下,有男人把我当酒女往楼上拉,我吓得赶紧逃,和春香迎个正面。我直截了当地要求和她谈谈,春香不记仇,爽快地答应了,还认真地对我说:“那天钱真不是我偷的,否则天打五雷轰。”她这话,让我内疚极了。
妹妹春香
王尚平是春香表舅家的孩子,在河北早有家室。遇到知他底细的春香,一切都瞒不住了,所以他才会疏远我。那件毛衣是王尚平为了讨好春香封她的嘴送的。王尚平虽然不要我了,也不希望他在我心中是个寻花问柳的浪荡子。
这就是真相。春香不是我的仇人,而是我的恩人。她警告王尚平:“你要是再胡搞,我告诉家里人。”这是王尚平最害怕的。
我强忍着泪水说:“春香,搬回去吧。那房还没租出去。你现在这个地方真吓人。”春香迟疑地说:“可我真的没偷你的东西。”我豪爽地将钥匙交给她一把,说:“以后我的东西你随便用。”其实春香不知道,那500块是我故意栽赃她的。再顺便说一下,我的蕾丝内裤晒被子时从褥子里掉出来落在过道上,秦嫂因此笑话了我好久。
春香19岁生日,是在我们原来的宿舍过的,她端着那红色的酒精液体说:“廖姐,我恋爱啦,我男朋友说明天请我大吃大喝,一醉方休。”我抢过酒杯,严肃地说:“别学喝酒,你不能被男人灌醉,你才19岁。”
我就是在19岁生日那天因酒醉失贞的。我要保护春香,保护她的纯洁天真,因为我把她当妹妹。

闺密十八 认识李春香那年,她18岁,我25岁。虽然有人说,25岁正是女人最灿烂的年华,可我在18岁的李春香面前,总感觉自己很老。我租住的楼区是旧式筒子楼,里面租...
童瞳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大大的眼睛流露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天真,她掏出了一叠照片,上面都是她与若水的合影,若水是一个高大丰满的女子,皮肤很白,只是长相普通,甚至...

看守所38个号房的押犯,没有不知道迪月娥的。她从暂押号到重刑号再到死刑号,一路恶迹,空前的狱霸。每隔几天她就会被罚趟镣,在两排号房中间哗啦啦地走来走去,五大三粗...

《聊斋志异》书中“田七郎”的故事,乍一看是个穷富结交的悲剧,读罢细想,颇觉意味深长。 田七郎二十多岁,以打猎为生,住着露椽的破屋,穿着有补丁的衣服,过着穷苦的日...

21岁的时候我上大二,认识了外系的一位师姐。那时她是校广播站的播音员,纳新的时候把我招了进去。平时她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冷冰冰的样子,但相处久了就知道她并非如此,...

海鸥的梦想是迎向暴风雨? 语文老师拿着谭建新的作文,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这对语文课代表陈晴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因为就在上课之前,一向狂傲的她夸下海口,说这次的...

流光容易把人抛 人怕出名猪怕壮真是谬论。现今的人都哭着闹着要出名,而且还出名要趁早,大器晚成都不在考虑之列。 说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哪个不是渴望着能长久站在...

我和K是“发

俺媳妇是位小学语文教师。趁着教师节这节骨眼,俺得赶紧跟大家诉诉委屈。 说起这委屈,其实早在和俺媳妇刚谈恋爱的那阵儿就打下了伏笔。那时媳妇还是刚分配的实习生,虽上...

我和谢汀兰有三个约定:不在同一天发脾气,一个人郁闷了,另一个要哄;不再喜欢爱吃苹果的男生,他们通常没心没肺;彼此在对方好友名单里的首要地位永远不可动

曾经以为,远在他乡的我,有了可以依靠的他的臂膀,就不会孤单,以为,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的世界就会充满幸福,以后,我的心里全是他,他的笑容,他的悲伤,他的一举一...

照理说对于友情这样的话题,男人女人的看法和感受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可一经落实到行动上,你还别不信,真的就不同,邪门儿了。 男人的友情是写意,女人的友情是工笔 ...

一 我叫她尹小跳,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名字。 她说她不会循规蹈矩地走路,她喜欢跳来跳去地走在路上。肩膀耸动的频率与时钟的秒针一样。她偶尔会失踪一天,骑单车在老城区转...

古老的原始森林里,阳光灿烂,鸟儿欢快地歌唱着,努力着。其中有一只寒号鸟,羽毛美丽,歌声洪亮,四处游荡炫耀。它嘲笑别人的辛勤工作。善良的小鸟提醒它:“寒号鸟,快筑...

最近,有件不大不小的事儿把我烦透了,本来这事儿完全符合政策规定,但是那个职能部门偏偏拖着不给办。有同事提醒我说:赶紧想想办法,疏通一下吧。 我想想也是,如今办事...

友谊飘飘的日子--写给我最好的哥们 飘着小雨的夜里,我写下这个题目。任思绪在无边的空气中回旋,让年轻的往事再一次将我包围。孤单的心流浪在冷清的街道上,想象着心中...
红颜,在身体渴望之外。能做红颜知己的必是女人中的精品。能拥有红颜知己的必是男人中的智者。知己者,亲密、诚挚、默契的能够相相互理解的朋友。 红颜知己? 揭开红颜知...

所有高举的友谊幌子中。最可恶的就是挂友谊之名行绑架之实,朋友也好,爱人也罢,为你做多少都是情义,而不是义务。 有个偶然认识的朋友,虽不是玉面美颜,却一肚子林妹妹...

大学第一年,她们被分配到了同一间寝室。 同寝四人,唯独她是农村来的姑娘,沉默寡言,带着乡土气味的矜持。山里的孩子,上学都特别晚,因此,相比其他三人而言,她的年龄...

我和闵靓,应该算是好朋友吧。我们认识的年头和我的年龄一般大,如果刚出生的小孩也能交朋友的话。 闵靓是那种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女生,她有白净的脸庞,干净的眸子,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