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的夜晚,大姨轻摇的竹扇已经把我扇得迷迷糊糊。忽然,从一阵嘈杂声里我听出是大爷家的娟姐和小哥哥来接我了,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知道娟姐这次从天津演出回来一定买了好多好吃的,对一个4岁的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诱惑力了。所以,我拒绝了大姨的再三挽留,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娟姐瘦小的脊背。
路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谁也不知道一个14岁的女孩和一个9岁的男孩在那漆黑的夜里是怎样带着一个30多斤重的胖娃娃走过了十几里路的。我只知道等我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模样。房屋不见了,亲人不见了,堆满眼前的是碎石乱瓦,四周一片寂静无声。我很不喜欢这种被包围在瓦砾堆里的感觉,就大叫奶奶抱抱我。奶奶听见了,就求人把我从碎石乱瓦中扒了出来。
重新出现在阳光下面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所以乖乖地坐在奶奶指定的地方,看着眼前高高低低的废墟和忙忙碌碌的人们。当同样忙碌的奶奶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终于有机会小心翼翼地询问娟姐在哪里,因为我还清楚地记得娟姐答应给我好吃的。奶奶却无法给我回答,在那次空前惨烈的大地震发生后的那段日子里,有多少人都失去了亲人的消息,又有多少家庭都在为找不到的亲人而焦急、奔波。但是那些日子对我来说却是新鲜而刺激的:几十个人住在一起的大帐篷、低空盘旋的飞机、又咸又硬的压缩饼干……,眼前的一切让我暂时忘却了寻找娟姐的念头,每天穿着奶奶用空降下来的秋裤给我改制的大袍子在瓦砾堆里东游西逛,自娱自乐。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明亮的飘雨的日子,我听话地坐在塑料布下用小瓶子接帐篷顶上流下来的雨水备用,同时东张西望地随时关注着周围发生的事情。忽然,我的耳朵捕捉到了娟姐的名字,就放下瓶子悄悄跟到了大人们的身后。当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赶到大人们站住的地方时,扬扬洒洒的雨丝已经打湿了全身。我一眼就看见了娟姐那把心爱的琵琶躺在泥水里。在此之前,娟姐只让我摸过它一次,娟姐的任何好东西都可以让给我,但惟独这把琵琶不许我随便动,它可是娟姐的宝贝。娟姐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抱着它上过无数次台,得过无数次奖,我也曾无数次坐在娟姐身边,如痴如醉地看着娟姐演奏,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抱一抱它,拨一拨它那美妙的琴弦。可是如今它却被扔在地上,娟姐看见了一定心疼得不行,所以我赶紧跑过去轻轻地把它捧起来,用自己宽大的衣服去擦上面的泥水。这意外的收获使我欣喜若狂,甚至在抚摸的时候忍不住拨了一下那心仪已久的琴弦。可是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奶奶像拎小鸡一样扔回到帐篷里,而且此后任何人都拒绝回答我关于娟姐的任何问题。于是,我只有抱着湿漉漉的琵琶倚在帐篷口等娟姐回来。我要告诉她是我把她的琵琶从泥水中找回来并且擦干净,还要问问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弄丢了。我不放心把娟姐的琵琶让别人看管,所以一直抱着。大人们见没有办法让我放下,就不再强迫。我也就不管吃饭、睡觉都把它抱在怀里。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没有等到娟姐,却等到了二大爷来接我的汽车。我只好郑重地把娟姐的琵琶交出去,并叮嘱留下的人们一定要看管好,等娟姐回来交给她。
25年过去了,我早已明白了娟姐再也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但是那把带雨的琵琶却驻在我心中再也挥之不去。
北宋时期,巢谷和苏轼、苏辙的交往堪称典范。 他们小时候就是好朋友。长大后,巢谷虽然学得一身好武艺,但功名不就。那时苏轼、苏辙已经在朝中做官,如果去找他俩帮忙,谋...
去年冬天的时候,经济不景气,陈明梅被公司炒了。现在是冬天,陈明梅就决定去摆个卖暖手袋地摊。 这里连同陈明梅一共五个摊位,每个人卖的东西都不一样。穿得很漂亮的美女...
搭档,并不完全等同于朋友。 长于以寓言说理的庄子,无疑也懂得怎样用一个形象而又易懂的故事,贴切地向人们叙述他的心情,这便有了《运斤成风》: 郢人垩漫其鼻端,若蝇...
老弟叫歌唱,歌唱得很不错。歌唱就是他网上K歌的名。 认识歌唱时,他在网上很红,跟一个小妹搞的迷死你歌友会,走遍全国各地去找人PK,在网上的平台。那时的我处于人生...
初秋,微寒,阳光溅射一地。 不错的天气。理发店内,小冉百无聊赖地想着,等剪刀落在他头上,等考拉50%的回信率。 振动。嗯,命中了50%。 “我……住院了。” 什...
我独守着雅缘,一家专门经营木质饰品的小店。人们说我是由水木凝结成的精灵,然而我不是。 雅缘位于闹市,门前两个带有沉静意味的木雕字却已将喧嚣散
据说,大思想家顾炎武有一个儿时的好友,后来家道中落,于是便向顾炎武借钱去苏州做生意,并承诺一年内还钱。可是几年过去了,好友一直杳无音讯。后来,有人说,好友根本没...
我正坐在街心公园的一把长椅上晒太阳。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音。我回过身,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弯着腰,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叔叔,请抬下脚。男孩看着我说...
时光飞逝。那时一晃,我当兵三年了。 一天,有人从五公里以外的门诊部看病回来,告诉我那里新来的一个女护士说认识我,说她一米六的个子,圆圆的脸我根本不敢相信,在这离...
我去大理旅游,在车上遇到一个藏族同胞,聊得很投机,我们很快成了朋友。到大理后,他提出要和我住一个房间,我以为他是为了省一晚房钱,就爽快地答应了。 进了房间,他把...
甘共苦自以为不是个特别怀旧的人,却总是会在某种特别的氛围中,想起某些特别的人,以及与其有关的一些深刻或是已经忘却了的事 想起阿杜,是在我应邀去台湾省电台主持一档...
暗地里一场尊严的较量 2003年的暑假下了一场很疯狂的暴风雨,河水涌向街道,涌进地势相对较低的房子里,恐慌与焦虑在小小的县城横行霸道。傍晚走出阳台,惊奇地发现,...
杰克把建议书扔到我的书桌上当他瞪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他的眉毛蹙成了一条直线。 怎么了?我问。 他用一根手指戳着建议书。下一次,你想要做某些改动的时候,得先问问我...
正当大家喝得高兴时,武术指导洪金宝发现一旁的甄子丹情绪有些反常,心中不禁犯起嘀咕。他主动招呼甄子丹:老弟,咱俩也划划拳吧! 好啊!盛情难却,甄子丹微笑着伸出右手...
他是个收藏爱好者,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收藏,虽然不专业,可是很用心,到中年时,大大小小的物件已经收藏了上百件。其中他最喜欢的是一个瓷碗,貌似年代久远的青花瓷,小巧精...
最好的朋友,也许不在身边,而在远方。 他跟你,相隔十万八千里,身处不同的国家,各有各的生活,你却会把最私密的事告诉他。 把心事告诉他,那是最安全的。因为,他也许...
艾艾结婚三年了,也许就是遭遇到了所谓的三年之痒,她和老公经常吵架,闹别扭的时候,艾艾往往不去找她要好的女友,反而只会去找她的一个男性朋友辉。辉是艾艾少数几个从初...
那个夏天的夜晚,大姨轻摇的竹扇已经把我扇得迷迷糊糊。忽然,从一阵嘈杂声里我听出是大爷家的娟姐和小哥哥来接我了,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知道娟姐这次从天津演出回来...
和岩成为朋友一直是件让我困惑的事。我交朋友,从来都是主动找上门去,可和岩的交往,却违背了我的原则,我莫明其妙地就成了她的死党。 岩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和校方闹退...
一个深秋的傍晚,我独立走在幽静的校园小路上,看到树上的叶子抵抗不住风的拍打哗哗的落下来,内心便生出一种悲哀。 踏入大学校门后,我开始了独立的生活从此不再有父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