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礼物是一条围巾,墨绿色的,不是纯毛线的,摸上去有些硬,针法也不够精致,但很暖和。围在脖子上,毛茸茸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想要一条这样的围巾已很久了。那年,我16岁,上初三,开始讲究穿戴了。我有一件很漂亮的咖啡色羽绒服,里面套一件红色的毛线衣,鸡心领的,很好看。
美中不足的是,我缺少一条围巾,既保暖,又能搭配出效果来。可是我的母亲不会毛线活,在我的印象中,那似乎是年轻女孩子的专利,班上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擅长此道,一对银针或竹针,一团毛线,在修长手指的摆弄下,缠缠绕绕,上下翻飞,还不耽误聊天,真是神奇。我一直为没有一个姐姐而深以为憾,否则,我也可以有一双漂亮的手套,或者一条暖和的围巾了。
那年隆冬的一天,我因为感冒没去上课间操。当教室里空无一人时,不知为什么,同桌的一条紫色围巾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那条围巾有些旧,也有些脏了,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抽了出来,不自觉地围在脖子上,对着窗户玻璃左右端详……
这时,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了,随着一股寒风进来的是英子。她的脸冻得通红,搓着手,可能是回来拿什么东西的。
那一瞬间,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想扯下围巾放回去,却已来不及。我窘迫极了,将围巾抓在手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英子一愣,随即好像明白过来,脸一红,冲着我笑了笑,说:“天太冷了,我回来拿手套。”说完,从桌洞里抓出手套就匆匆走开了。
坐在教室里,我的脸火辣辣的,难受极了。偷围别人的围巾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况且又让一位女同学撞见了,传出去我还能在同学面前抬起头吗?……
不过,当时我就有一种直觉,英子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 怎吗说呢,一是因为她和我外婆是一个村子的,相距也不远,两家的关系很不错。
另一个原因是,我觉得她好像一直对我有好感。比如说在课下她经常问我数学题;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几乎天天都能不经意地碰到她;在我忘带课本的时候,她会悄悄地将她自己的书递给我,然后和同桌看一本;每次发下的作文本,她会不声不响地拿过我的本子读我的作文……所以,就有个别好事的男生常常开我的玩笑。我总是一笑了之。
那时的我,瘦瘦的,其貌不扬,还有些腼腆,除了学习成绩好一点外,别无他长。而英子呢,高高的个子,削肩,蜂腰,瓜子脸,尖下巴,肤色白皙,的确是个美人胚子。惟一让人遗憾的是她走路的姿势不好,有些罗圈腿,还仰着脸。在我们当地有“低头汉子仰头婆”的说法,是说这两种人都是性情乖戾的人。事实的确如此,英子是班里有名的“小辣椒”,口舌伶俐,得理不饶人,很多男生都对她敬而远之。我自然更是没往别的地方想,平日里连话也很少跟她说。
但不管怎样,再见到英子时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英子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跟同学说说笑笑,连瞅都没瞅我一眼。我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
过了几天,下午放学后我因事耽搁了一会儿,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急急往家走。刚出校门口,听见有人叫了我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英子,她站在路旁,自行车支在一边。
我疑惑地停下车子,看着她,还没等我说话,她快速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色塑料袋,递给我,说:“给你。”说完,脸一红,推起车子急匆匆地走了。
我一愣,打开袋子一看,是一条墨绿色的围巾,毛茸茸的,在寒风中竟像火一样灼痛了我的手指。我飞快地将围巾塞进书包,又前后看了看有没有人,才跨上车子飞一般向家中奔去,心在怦怦直跳。
晚饭后,写完作业,回到房间里从书包里拿出围巾,我用手摩挲着,一时心乱如麻:英子为什么要送我围巾呢?她的脸为什么红了呢?莫非她真的是……
我不敢想下去了,又一次脸红心跳起来。我将围巾围在脖子上,穿上羽绒服,对着镜子反反复复地照,确实很好看。
但那条围巾我从未在别人面前围过,甚至连父母都不知道我有这样的一条围巾。那是青葱岁月里的一个秘密,属于我一个人的,当然,还应该有英子。
从那以后,再见到英子时,我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跟她说话,也会莫名地脸红。而英子呢,仍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课下仍旧问我数学题,或者别的什么,就仿佛那条围巾从来没有存在过。但我能感觉到,从她偷偷瞥过来的目光中,却有了一份无言的羞涩……
好在,很快就初中毕业了,我考上了师范学校,英子去了一所职高,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那条围巾,后来由于家中盖了新房,搬家后也就不知所终了。 我也渐渐将它给淡忘了。
再后来,在师范学校读书时,我暗暗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犹豫了很久,徘徊再三,终于在一个花香袭人的晚上,在教学楼门口等到了下晚自习后独自回宿舍的她,冒冒失失地将一本她喜欢的席慕容诗集递到她手中。那一刹那,看着她错愕的表情,犹如手捧烫手山芋般紧张、无措地将书塞回到我的手中时,我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飞一般逃进了夜色中……
那一瞬间,我倏地想起了青葱岁月里的那条绿围巾,还有英子那双星星般闪亮的眼睛……
我明白了,这就是爱的感觉吧:甜蜜中带着那么一股酸涩,却又是那般纯真,美好。
那次省内行业技术培训班上,她和他都是彼此的陌生人,虽然都是同一战线的,但若他不代表学员上台进行学期总结的发言,也许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不会有丁点的交集。 当时的情形...
台湾文化界名人吴念真小时候生活在九份矿区的侯硐村,他是村子里面唯一上初中的孩子。每天早上,吴念真要走一小时的山路,再坐火车40分钟,才能到学校。当年最深刻的记忆...
紫苏一直觉得自己能赢得左放,就像拔河,紫苏始终占着上风,左放一直往回拉,紫苏却纹丝不动,最终等左放只好放弃,而紫苏赢的,除了一个华丽的转身,什么都没有。 如果说...
她现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了,之前的记忆似乎一下子都变成了碎片,散落在身后,一点一点,再也抓不住了。 1。 谢雨绒的自行车被人放了气,这周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
教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现在是发试卷的时候。当班长安笛把试卷递给罗樱时,罗樱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她从书包里抓出口红,在试卷顶端那个数字——“10”后面,郑重地加了...
放学时,我刚走出校门口,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很大声地叫:“宋渔。”我看了一眼那个人,就认出了他。 是佐达,我分别了九年的同母异父哥哥。 那天我们待在大桥上傻傻地...
2012年5月的一个晚上,在沈阳市一个花园小区里发生了一桩凶杀案。经警方调查发现,杀人行凶者名叫杨文英,是沈阳某高校大四女生。遇害者同样是一名女孩,叫刘萱,与杨...
【一种干净利落的帅】几年前,杨乐佳和耿新住在北太平庄的四合院里。房东王大爷在房顶养了一群鸽子。有灰杠、耗子皮、喜鹊花、红雨点……只要王大爷在房顶把小红旗一抖,鸽...
一我刚上大一的时候,160cm,87斤,是众多瘦子中的一枚,大二的时候,我依旧160cm,而体重变成了120斤,活脱脱的小胖子。我是林薇雨,喜欢你三年了。可是你...
1我在宿舍翻箱倒柜半天,还是没有找到我心心念念的U盘。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它,也是在几个月之前。室友着急忙慌的借我U盘,我捣鼓半天终于找到时,室友已匆匆离开。我一定...
十六岁的春日。班上开展了一次有趣的活动,为了让全班男女同学能够和睦相处,老师特设了下周一为女生节,要全班的男生为女生做一件好事,并且赠送一件有意义的小礼品。 我...
艾美美是班里最刁蛮最任性最无礼的女孩,她像一只气焰高昂的小兽,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用傲慢和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周遭那种挑衅的目光曾经刺伤过很多同学仿佛她不是一个花季少...
你长得是真好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但,也实在够恶劣。你才上初二就谈了好几个女朋友,还死乞白赖地求我帮你写情书。我大笔一挥拐着弯儿损人,眯着眼看着你喜滋滋地送去...
第一次见安雨涵是在刚进大学时的校学生会招新上,我们被分在一组面试。面试完后,她走过来说:“我们以后就要在一起工作了,留下各自的联系方式吧。”那之后,我跟安雨涵开...
我读大学的时候,宿舍八个人有很多故事。讲一个牺牲自己、照亮别人的室友,他现在北京混得极惨,惨到什么地步:他跟今年毕业的男生合租房子,而且还是郊区的平房。 他以前...
一 从公司大楼走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乐乐一脸愁云。孙雅在一旁看到不禁感慨,这也难怪,饭碗都不保了,换了自己,能不苦瓜脸吗? 才走到公交车站。孙雅远...
有些人不相信爱情,有些人瞧不起爱情,还有些人甚至恐惧爱情,但是爱情总会降临,就像春天的雨滴落在孤独的草上。只不过它不是来自天空,而是来自那个深爱你的人。 把我们...
2010年7月30日早晨,98岁的钱伟长带着“一肚皮的问题”离开了我们。对于我国的教育,钱老曾意味深长地说:“好学生就是有一肚皮问题的学生。”(8月2日新华网《...
一 初见黄鹤是在我走进大学校门的第一天,他送我的上铺黄丽来寝室安居,当他们走进寝室的一刹那,立即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玲珑漂亮的黄丽进门就亮出清脆的嗓子:我叫黄丽...
他的名字像金刚一样坚硬有力,他就是邓绍佰…… 16岁孩子的天空坍塌了 1978年1月29日,邓绍佰出生在四川省蓬安县马回乡。父亲是一名工人,母亲在家务农。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