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右肢已血肉模糊。由于失血过多,她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为了她的生命安全,医院不得不决定截掉她的右肢。这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说,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我们小心地把这个意思传达给她,病床上的她一下子激动起来。她剧烈地喘息着,眼泪倾盆而下:“不!我要回家!”
女孩在医院待了几天,没有见到她的一个亲属前来。守在她面前的只有我和明子。我们是在开车外出的路上遇上被抛弃在路边的她的,当时来不及多想就把躺在血泊中的她抱上车送到医院。
除了她身边散落的中药,在当时的事发现场,我们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也许,女孩是在去抓药的路上被车撞倒的。事实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女孩醒来,流着眼泪告诉我们,她叫燕子,家在很远的大山里。家里只有她和父亲,父亲得了严重的病。那一次,她是进城给父亲抓药的。
说到药,燕子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挣扎着要起来,说父亲还在家里等她呢。
燕子的诉说,让我们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这个不幸的女孩的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沉重的苦痛?关于这些,我们一无所知。燕子的腿已引发大面积的感染,如不及时截肢,就会威胁到她的生命。医生说手术越快越好。我们只好先放弃找她家人的打算,让燕子自己做主。
燕子不等听完,就失控地大哭起来。她只重复几个字:“我要回家看爸爸!”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和明子一次又一次地扭过头去。燕子的手术不得不再次被搁置。
是明子想起那个主意的,他说我们可以到燕子家里,拍一段燕子父亲的录像,拿回来让燕子看看。她知道父亲很好,也许就能安心做手术了。
以后的事实证明,我们当初草草作出的这个决定实在有些愚蠢。当时,我们并不清楚燕子父亲的病到底有多重。
我们几经周折打听到燕子所在的小山村。那是怎样的一个家啊!两间低矮的小屋,周围连半截围墙都没有。院子周围长满了蒿草,小院显得孤单凄凉。
听见我们的声音,屋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正是燕子的父亲。我们只知道燕子的父亲有病,却没有想到那么严重。他已骨瘦如柴,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花被子底下,脸色白得吓人。
见我们进屋,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始终坐不起来。
当听说我们是为燕子的事来的时候,他苍白的脸色忽然有了血色。他急切地问:“燕子呢?她去给我抓药,一直没回来,这孩子到底去了哪儿?”
我们给他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泪已在深陷的眼窝边打着转,却努力地克制着没让它们掉下来。“赶快录像吧,拿回去救燕子的命。”他已没有时间悲伤。我们担心他的身体,看他说两句话都很困难的样子,如何在镜头前自如地走两步,轻轻松松地对燕子说些什么啊?
他接下来的举动却出乎我们的意料。他的脸上竟然慢慢地出现红晕,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又在我们的搀扶下,下了地。他让我们松手,说那样子燕子才会相信他好了。打了两个趔趄,他差一点摔倒在地,最后还是努力站住了。
他冲着镜头,努力地笑。他说:“燕子,你好好在那里安心治病,爸爸在家里很好,你放心!”
说完这些,我们已明显地看到他的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我把镜头挪开,告诉他可以了,然后要扶他上床休息,他却固执地推开了我的手。他说:“再来一段,我走路给燕子看。”天!他还要走给燕子看!
我再一次把镜头对准他。镜头里,是一幅我平生不曾见过的场景,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在阳光下的小院里滑稽地舞动着手和脚。他一边舞动一边拼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镜头说:“看,燕子,爸爸还能给你跳舞!”
拍完那一段,我们再扶他到屋里时,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喘息片刻,他还是挣扎着对我们讲了那个“燕子的爸爸会跳舞”的故事。燕子是他在路边捡回的孩子,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哭一不高兴,他就跳那样的舞给她看。她看了,就会笑!
看到那盘录像带,燕子含泪答应了截肢的请求。手术顺利进行,只是,我们却再也无法让她看到那个为她跳舞的人。
几天后,燕子的爸爸告别了人世。可是,我们每个人都会相信,阳光下,一位父亲用生命献给女儿的最后一段舞蹈,会陪伴燕子走过长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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