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他们吃饭,一人端着一个大碗,吃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都是别人剩下的。
收拾家的时候,我把不要的东西给了他们——旧书、旧报、旧家具,还有一张小床。
我说:“不要钱,是送给你们的。”显然,他们很感动。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男人姓白,是从安徽过来的,因为穷,媳妇跟人跑了。他一个人带着孩子来到北方,靠捡破烂儿为生。
我告诉邻居们,有破烂儿就卖给他们,当然,能送给他们更好。
老白木讷,不肯多言。一天,邻居突然对我说:老白好像有对象了。
我不太相信,谁会看上他啊?后来,我还真看到过一次。那是一个也拉扯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家在本地,有房子,打算和他一起过。老白却不愿意。
我有点纳闷儿,去问老白。

老白抽着烟,紧锁着眉头对我说:“我不敢结婚,一是怕耽搁人家;二是我得攒钱。儿子的腿要做手术,得十几万,大夫说越早做越好。我不能让他这么一直一瘸一拐地走路。——我一结婚,负担就更重了。”
后来,很多天都没有看到老白,我总怀疑他去了外地,因为简易房拆掉了。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十几万呢,他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啊?
再后来,我听说了一件事,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
是我朋友那里出了事。朋友是做建筑的,招了一个男人,没几天,那人就从楼上摔下来了。公司要给他治病,他说:“别治我了,我都40多岁了,赔我点钱,给我儿子做手术吧。”
公司的人不理解,也不愿意给这笔钱。
男人哭着说:“求求你们,给他做手术吧。我,我是故意的……出了意外就会赔钱,我想让你们给我儿子做手术,这孩子跟着我不容易啊。儿子,儿子是我捡来的,我根本就不能生育……”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朋友哭了,吩咐公司的人,给他儿子做手术,也要救他!
终于,儿子的手术很成功,再也不用一瘸一拐地走路了。可老白仍然一瘸一拐,父子俩依旧靠捡破烂儿为生。
逢年过节,父子俩就给我朋友送点玉米山芋过去,他们知道感恩。
我朋友仍然穿梭于生意场上,可是,他忘不了那个秘密——老白倾尽所有爱着的儿子,并不是他亲生的。
也许,真正的爱就是这样:我爱你,不图一丝回报;我爱你,用我的心,用我的命,用我的所有——只要我有。

为了不让父爱缺席,他给儿子写了五封信,希望儿子在未来的五个时刻打开,他写下的落款日期分别是2020年9月、2026年10月、2030年、2036年、2038年,...

最近,不知父亲着了什么魔,天天给我送吃的。有时是一把蔫豆角,有时是刚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猪肉,有时是别人送给他、他舍不得吃的腌萝卜。刚开始,看他从几公里外风尘仆仆...

读初中时,家离学校有十几里的山路,那时又没自行车可骑,全靠一双脚板走。第一天上学时,我起得很早,父亲也跟着起床了。他收拾利索了,就在一旁等我。“你起来干什么?”...

2012年元旦前夕,一群来自青海玉树的儿童在经过多次手术后,终于走出北京一家整形医院。而改变其命运的,正是大明星濮存昕和他的女儿。近年来,这对父女频频发起公益行...

我的好友M怀孕7个月了,她为了保住自己在旅行社的职位,问我愿不愿意代替她工作一段时间。我来美不久,很渴望接触社会,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M的工作是接听电话、帮助客...

我一直没有发现,其实自己很爱您。您和妈妈在我中学时离异,我跟弟弟后来选择跟妈妈住,因为我们不擅与您相处。我考高中的时候,您写了一封信要我去考您住的镇上的那所高中...

父亲是一个木匠,曾经是县家具厂的一流技工,他四十岁那年,因为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奶奶,辞去了工作,回到农村老家干起了木匠活儿,这也成了我们家的生活主要来源。父亲活儿...

对于一位父亲来说,一生中最幸福也是最难过的时刻,莫过于在女儿的婚礼上,挽着她的手走过红毯,然后,像割掉心头肉一样,把她交到别人手上。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向明亮确定...

我读高中的时候,父亲在码头干活,他每天挑着石子,在不足四十公分的窄板上经过。一个周末,我从县城骑自行车回家,看到父亲挑着两箩筐一百多斤重的石子,小心翼翼地在跳板...

1我的十六岁,发生了两件大事,让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并且,至今记忆犹新。第一,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高中一中,终于可以离开胡大树和柳美丽,去市里读这个许多学生...

那年,她十岁。十岁生日那天,她的爹再也没有从井下上来,瓦斯爆炸后,她的爹,永远的离开了她和娘。娘几乎哭瞎了眼睛,一年之中,头发全白了。娘说,孩儿,娘带你走人家吧...

晚上10点,隔壁又传来了父亲的敲墙声,错落有致的敲声声在静谧地夜里显得格外动听,墙的另一边,儿子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脸上出现了一抹会心的微笑。一旁的儿媳妇不乐意地...

他是恨他的。虽然,他是他的父亲。父亲算什么?钱算什么?十三岁的夏天,他因为肚子痛,提前回了家。母亲出差了,打开门的刹那,他看到一双粉色高跟鞋,而母亲是从来不穿高...

那年,妻子突发心脏病去世,他悲伤到极点,如果不是为了刚满5岁的女儿,他真想不顾一切,也追随妻子而去。处理完妻子的后事,他照常回单位上班,领导担心他受不了沉重的打...

A那天深夜,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我看到两个男人怒目而视,那眼神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下去。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继父。父亲西装革履,穿着讲究...

我一生最痛苦绝望的时刻,就是我爸临终前的那个晚上。我陪在他身边,知道他正在死去,我痛不欲生,却完全无能为力。爸患肝癌,基本上,从确诊起我就没有抱过他能康复的希望...

父亲驾驶着货车,在一条陌生且偏僻的土路上奔驰。突然货车扭起了秧歌,几近失控。他狠狠地踩下刹车,避免了一场可怕的灾难。他对七岁的儿子说,坐在车上别动,我下去看一下...

男人的衣橱里,有两条围脖,都是纯黑色的。一条是女人亲手织的,另一条是四十岁时冰儿送他的生日礼物。那天,冰儿把围脖给他缠上,神情诡谲地说:“这可是我亲手织的哦,老...

那天上午,我下课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一看,竟有5个未接电话,而且是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谁?有什么事这么急?大脑正在急速搜索这个号码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母亲抱过来一个枕头,说:“给你枕。” 我接过来细看,然后大笑。 这枕头,拳头大的蓝圆顶,用数十年前流行的女工工艺“拉锁子”勾勒了两片南瓜叶、一朵五瓣花、三根卷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