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知道她和别的妈妈不同。她从来不说这样的话:看,妈妈养你多辛苦,你长大了要对妈妈好。
我没有父亲只有她,不记事的时候,父亲病故,之后她一个人带着我生活。所以更有诸多大人对我说,你妈妈抚养你更辛苦,辛苦很多倍。
当然,她的不同并不只是她不说那样的话。她最大的不同是她很“放纵”我。当时同龄的孩子大多会被家长逼着学习各种才艺,钢琴、书法、舞蹈什么的,要么就是奥数班、英语班。但是她不,她从来不让我在作业之外再去和课本纠缠。我喜欢科幻的课外书,她就买给我看。我读到三年级时,告诉她想学画画,她便去给我报了班,每个周末送我学画画。
那些每天忙忙碌碌的同学们很羡慕我,他们也好奇,反复问我:“你不学英文你妈真的不管你吗?你妈真的不逼你学奥数吗?你真的可以不做课外题吗?你真的可以在墙上随便画吗……”最后他们得出结论:唐可的妈妈真好。
唐可就是我。
但老师并不这么看,觉得她对我管理不严,其实是害了我。曾经有一次,我耳闻她和老师的对话。她这样说:“唐可是否不遵守学校纪律?是否不尊敬老师不团结同学?是否自私自利……如果不是,就够了。”后来老师不再找她,觉得她不可理喻。
可是,我也觉得,唐可的妈妈,真好。
成长无非就是那么简单
从小到大,她对我始终是包容到在别人眼中“纵容”的程度,比如我的数学问题。
小学时候我的数学成绩还勉强凑合,到了中学考试能及格已属幸运。只是每个周末我都在被要求“补习”的名单内,可是成绩依然不佳。老师急了,她却不急,反倒安慰我:“努力了就好,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好数学的,就像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好英语一样。”
我的英语成绩很棒。我对各种语言有天赋,于是为了弥补数学的不足,除了英语,我还学小语种语言。到高中时,我已经可以用好几种文字写作文。
她从来不为我数学成绩的糟糕烦闷,却总为我出色的那一面骄傲。在她这种情绪的感染下,从初中到高中,虽然数学成绩始终在班中垫底,我却不曾自卑过。
她让我知道,成长无非就是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角色是自己
高考前和她有过一次深谈,第一次她严肃地告诉我,要想好想去哪里,以后想做什么,要明确那一定是我喜欢的想要的生活。
于是我想了好几天,试探着对她说,我想去北京,想学设计。
10岁时,她曾带我去过北京,之后我对那个城市念念不忘。可是北京离家很远,有点儿担心她不想让我离开。班中大多同学都选了本省的大学,因为离家近。
可是她丝毫没有反对,说:“那就朝你的目标努力吧。”
于是两个月后,我拿到北京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
我考上大学她请亲朋吃饭。外婆却并不满意,低声责备她:“怎么让孩子去那么远,孩子就是小鸟,一旦飞出去回来就难了。”她笑着答:“妈,把她养大,还不就是为了让她去飞?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的生活。”
外婆一怔,我也一怔。似乎每个人都说,父母有义务抚养子女长大,长大的子女也有义务陪在父母身边,这是亲情的义务。
可是她不。她从来不曾提醒和要求过我这样的义务。现在听她这样一说,我反倒有些懊悔。我走了,她一人岂非很孤单?
散席后,我和她牵着手散步回家,路上,我对她说:“妈,要么,我不去北京了。”
“为什么?”她诧异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给我太多自由?你该把我留在身边和你一起呀。”
她笑了。她说:“你知道吗,我这半生,几乎所有自己的愿望都不曾实现过,我是一个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可我不是最好的自己。我不想你和我一样。人的一生有很多个角色,女儿也不过是其中的角色之一,但并不是最重要的。对每个人来说,最重要的角色是自己。如果母亲抚养孩子只是为把孩子留在身边,那么,母爱岂非也很自私?我更想你可以自由地去过你的生活,好好对得起你的一生。”
八月的夜晚,天气闷热,我的手和她的手牵在一起有些潮湿。可是她没有松开,我也没有,反倒握得更紧。我懂她了。
我的飞翔,一直用了她的翅膀
四年后,我报考加拿大一所学府的研究生,顺利通过。
“去吧去吧。”她说,“带着我的梦想。”她从小热爱舞蹈,她曾那么热切地想舞向外面的大世界,可是生活和亲情温柔地禁锢了她。于是她自愿脱下美丽的舞鞋,为亲情和爱情没有再走出小城一步。
她不想我重复那遗憾。
两年后的秋天,当我漫步在渥太华的枫叶大道时,收到她发来的一条彩信,是她和她的“驴友”一起在华山顶端欢呼雀跃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笑得很灿烂。我知道,她只是想告诉我,她生活得很好,不寂寞不孤单,无需我惦念。我只要过我想过的生活便好。
我说:妈,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个不一样的母亲,一个了不起的母亲。
过了片刻,她回我纪伯伦诗中的一句话:母亲是弓,儿女是弓上射出的箭。
我不知道,会有多少做母亲的知道这样的诗句,又有多少母亲有勇气真正的做到。
她做到了。我张开翅膀,被她这张饱满的弓射向美好远方。她站在我远去的背影后隐藏不舍和想念,微笑着送我飞翔。这是她爱我的方式。
可是我希望她知道,不管我飞得多高多远,当她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因为我的飞翔,一直用了她的翅膀。
多少年来,随着工作的调动、职务的改变,我总是在换办公室,可不管换到哪里,我总是把妈的照片摆到桌上。有妈在,心里踏实,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妈出生在豫南方...
清晨,空气有点凉,鼻子冻的红红的,吸一口冷气,立即就干咳几声。“多穿点,今天有雪呢,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烧热水,哎,对了上班把我昨晚刚给你织好的围巾围上,会暖和...
守寡十多年的母亲,终于把他养大成人。他对天盟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妈过上滋润的日子。十几年商海打拼,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公司,积累了数百万元的资产,成了阔气的老板...
01国庆节回家。四点钟的农村齐齐笼罩在寂静的薄雾中。这天我被咚咚的鼓点声吵醒:大伯家姐姐出嫁了。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去了大伯家。几位近亲在院子里忙前忙后,姐姐正在...
后妈第一次对我不客气 是来我家还不到半个月。 那半个月,其实我已在背地里开端了和她的比赛。比方,我会悄悄在她的杯子里撒上一层盐,热水化开,薄薄地留在底层,她不知...
1 她出世在一个小村庄,爸爸妈妈都是农人,生生世世都是在那日子的。她下边还有一弟一妹,她从小就洗衣煮饭,充当他们的保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可她是个心气极高的女...
一我小时候,母亲总喜欢穿和我同一色系的衣服,拉着我一起逛街。那时的我,胖嘟嘟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是个可爱的小女孩。而母亲,一米六六,皮肤是北方女人里少有的白皙,...
记得小时候,母亲总喜欢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絮絮地和我说话。母亲在做棉被,已经做了半天了,她咬断最后一根棉线,把顶针从手指上取下来,望一眼窗外的阳光,说:“等明年呢...
1960年5月,他出生于浙江省江山市保安乡的一个贫困家庭。 他是一位贫苦的汉子,从没过过一天富足而安逸的生活。早年丧父,家庭贫困,9岁就外出谋生,给人放过鸭子,...
一晚上六点半,母亲又准时把电视调到河北台,看河北新闻。客厅里,白炽灯清冷的光芒倾洒下来,使房间显得有些空旷。母亲抱着小猫咪,斜倚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新闻。河...
(一)镇上有位丑娘,总在垃圾堆里翻翻捡捡,佝偻着身子,有时肩上背着一长串脏兮兮的可乐瓶或易拉罐,有时拎着一些硬纸盒或旧报纸,住在傍墙的一间阴暗潮湿的简陋棚屋里。...
老太太拿到自家老头的肝癌晚期的诊断书,哭着跑到医院门口公话亭,给女儿打电话,手机关机,家里电话没人接。老太擦干了泪,回到病房,对老头说:没事的,人老了,机器难免...
在新疆高昌故城,面对那个维族小姑娘,平生第一次,我开始为自己一向得意的所谓智慧和经验而自卑起来。 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在碰到哈提雅之前,我是一直信奉这句话的。 我...
陆老太命苦,三十岁守寡,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转眼儿子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她拿出全部存款给儿子买了房子娶上了媳妇。儿子结婚后,她为了不给儿子添加负担...
母亲用脚步丈量的是人生,还是儿子年幼的心灵。我17岁脱离母亲的怀抱,确切的说我从14岁就开始用自己的脚步丈量自己的人生了。我对于母亲的概念是每年两次的寒暑假,每...
小时候,我就知道她和别的妈妈不同。别的妈妈都会说,看,妈妈养你多辛苦,你长大了要对妈妈好。她从来不说这样的话。 同龄的孩子大多会被家长逼着去上各种才艺课外班,钢...
16岁的女孩很平静地看着她:“妈,我跟爸走。” 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她不想当着男人的面失态,可还是忍不住背过身流下泪来。她忽然觉得悲哀,一个16岁的女孩,如此现...
1.记忆中,我从来没有叫过她妈妈。童年时,她又胖又高的身躯一站到我面前,就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我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她总是咧开嘴,笑着央求我:“叫妈妈!我带你...
五位丈夫被问到同样一个问题:假设,你的母亲、妻子、儿子同乘一条船,这时船翻了,大家都掉进水里,而你只能救起一个人来,你选择救谁? 这问题很老套,却的的确确不好回...
翠花和树生这一对年轻夫妻来自北方一个小县城,已经在这个大城市打了好几年工。他们远离家乡,除了挣钱外,还为了躲避计划生育,他们想尽快生个男孩。自从翠花的肚子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