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一个母亲,来到这个世界上,什么是你最好的礼物?母亲一般都会回答:孩子。

但我也看到,有那么多的母亲,让她们的爱,沉重而忧伤。母亲的爱,柔弱中带着泪光,母亲的爱,让她们无法打开翅膀,像天使一样飞翔。
吴远碧,这个53岁的重庆农妇,瞒着在城市当“扁担”的丈夫,在前不久的一个闷热夜晚,拿起一把菜刀,用尽全身力气,哗啦一声剖开了自己的肚子。肚子里流出来的,是50多斤的腹积水,黄水湿透了3层被褥,肚子血糊糊地拉开大口子,肠子也流出来了。吴远碧患的是腹积水,肚子里重达50多斤的腹积水,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她去医院问了,动手术,要5万多元,实在是没办法了,于是,她拿起了家里那把价值15元的菜刀,自己给自己动了手术。
吴远碧这骇人的一刀,惊悸和揪痛了这个城市的心,听说,市长看了报道后,也流泪了。于是,她幸运地被送到医院“全力救治”。我去看望这位虚弱的农妇,她竟庆幸这一刀,没要了她的命。问她为什么采取那么残忍的动作,她说了一句话:“家里小儿子还没结婚,得想办法,为他在镇上买一套房子结婚。”让儿子结婚,在自己还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看着儿子结婚后有了孩子,这是一个母亲的心愿。所以,吴远碧还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拖着肚子里50多斤的积水,下地去种菜,为玉米地锄草,给鸡丢食,想从牙缝里抠出一点钱,让儿子结婚。最后,实在无法忍下去了,她拿起了刀。
她叫韩秀丽,今年47岁了。这个重庆涪陵区一家厂矿医院的母亲,一直望眼欲穿,盼望着她的儿子和丈夫有归来的一天。9年前,当医生的丈夫肖克成,因为不能承受肢残、弱智儿子带来的巨大痛苦,内心坍塌了,绝望之中带着儿子肖骁悄悄离家出走。他在信中叮嘱妻子,带着女儿好好活,痛苦,就让他一个人去外面承担。9年多了,为了寻找在外漂泊的丈夫和儿子,韩秀丽寻遍了大半个中国,她甚至一家一家地去各地的寺院寻找,因为丈夫离家之前,曾经说过·句话,他想带着儿子去寺院出家。
韩秀丽和小女儿在家相依为命的9年,也是一个母亲内心无比苦痛的9年。她在这个国家跌跌撞撞地寻找儿子和丈夫,一次次梦见儿子噙着泪水奔跑过来,又摔倒,儿子在哭喊着呼唤:“妈,妈妈“……”我去采访韩秀丽时,这个因为神经衰弱长期失眠的母亲,抓住我的手说了一句话:“儿子和女儿,是我的两只眼睛,我不能没了另一只眼……”
我还采访了一位年轻的母亲。来城市打工的她,被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强奸后怀孕了。后来,这个丑恶的已婚男人把她转嫁给了自己的兄弟。一场噩梦再次开始潜伏。这个男人,婚后对她进行疯狂折磨,在她生下孩子刚刚17天的那个下午,变态的男人要与她强行同房被拒,穷凶极恶的他,便用一把螺丝刀把她的右眼珠活活挖了出来……起初,失去右眼的母亲,每当看到儿子,就燃起仇恨的火焰。她带着儿子去北京上访,在为孩子做DNA鉴定归来的火车上,两岁的儿子,为伤心哭泣的妈妈擦泪。就是这个动作,让23岁的妈妈,突然睁开了母爱的双眸,她搂住儿子,在火车上痛哭起来。一场泪水,让积压的母爱决堤,也冲刷走了仇恨。而今,她带着儿子,在我所在的城市打工。她给我发短信说,孩子是无辜的,可心中的母爱,有时还是那么忧伤。
这些忧伤的母亲,这些忧伤的母爱,我真希望,有一天,她们乘着母爱最轻盈的翅膀,遨游在最晴朗的天空。因为,母爱,到最后,是一场最柔软的目送。
更新了最新的故事:谁让母爱那么忧伤更多故事文章请登录云飞故事网:http://www.yunfei8.cn

渐长渐大的女儿已经能够自己动手吃饭了,椅子上放一张小矮凳,稳稳地坐在上面。我的母亲也辞别了她那张高高的凳子,爱上了椅子,搬来坐在我女儿的身边。母亲总是喜欢把她小...

刘元宝是个小老板,自己做点小生意。他妻子早几年因病去世了,跟独生女儿小溪相依为命。这些年,刘元宝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才把小溪拉扯大。眼看小溪就要上初三...

从儿时的记忆起,她就注意到母亲的房间里总是摆着一把茶壶,那把壶是陶瓷做的,看起来古色古香,外面白色的釉质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壶嘴经过岁月的洗礼,开始微微泛黄,仿佛...

饭桌上,儿子用筷子挑选碟中的菜。“太没礼貌了,不是说不可以这样挑菜吗?你忘记了?”“在家里我才会这样,在外面我不会。”“就是怕你习惯了,在外面依旧这样,那就太没...

有时,总是诉苦爸爸妈妈不行爱咱们,其实那些深藏在他们心里的情感远比咱们幻想的要浓郁得多 小时分,我一向觉得自己和母亲是有隔阂的。她是医师,最重要的是她的病人。我...

男人是个哑巴,鱼配鱼,虾配虾,三十多岁才娶了邻村的一位瘫子女人为妻。瘫子女人幼年时由于一场意外失去了两条腿,只能靠两个蒲草团一前一后挪换着前行。按说像瘫子这样高...

我家最富有的时候,是母亲出外拾荒的那五年。 1999年秋,父亲猝然离世,家里的重担落在母亲肩膀上。母亲简单料理完丧事后,没几日,我就接到河南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宁静的夏日午后,一座宅院内的长椅上,并肩坐着一对母子,风华正茂的儿子正在看报,垂暮之年的母亲静静地坐在旁边。忽然,一只麻雀飞落到近旁的草丛里,母亲喃喃地问了一句...

女儿出生时,我在从河南开封回来的火车上。到了北京,直奔医院,隔着哺乳室的玻璃窗,我看到护士抱着的婴儿,心情不像想象的那样激动,就觉得是完成了一件事。回家睡了一觉...

第一次见她,她正站在门口。我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妈妈!”她拉着我的手,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叫额吉!” 于是,我就叫她额吉。这一叫就是十年。 十年前,我和一...

老太太拿到自家老头的肝癌晚期的诊断书,哭着跑到医院门口公话亭,给女儿打电话,手机关机,家里电话没人接。老太擦干了泪,回到病房,对老头说:没事的,人老了,机器难免...

他本是聋哑孩子,却和正常孩子一同上学,学会了说话、歌唱,还考上了要点大学。 这要感谢一位同学,一位和他同桌14年的同学。这个同桌不是他人,正是他最亲爱的妈妈。 ...

这么难,我都没有放弃;这么难,我都没有被打败;这么难,我不也走过来了吗? 电视里,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她一双年幼的生下来即是重度脑瘫的双胞胎女儿接受采访。 她是...

西湖往南,一路景区。有一个公交车站,叫九溪。 每天一早,这个公交站牌下,就会站满了人,赶着上班的,背着书包去上学的,转车去景区看风景的。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站...

第一条是海洋深处的大马哈鱼。母马哈鱼产完卵后,就守在一边,孵化出来的小鱼还不能觅食,只能靠吃母亲的肉长大。母马哈鱼忍着剧痛,任凭撕咬。小鱼长大了,母鱼却只剩下一...

18岁时,寡居的妈妈为了我成才,托关系将我转学到了一家师资力量不错的高中。在那里,我有了一个绰号:考古专家。那是袁刚给我起的绰号,他是我的同桌兼室友。和我一样,...

另类的妈妈14岁那年,父母离婚了,我被判给了妈妈。判给妈妈不是我情愿的,妈妈常年在外奔波,我是爸爸带大的。妈妈是“妖精”女人,“妖精”,是奶奶对她常挂在嘴上的评...

麦子已跟着割麦人回家了,只剩下麦茬地,默默地躺在阳光下,宛如刚分娩过的嫂子,幸福而疲惫。 临近中午,阳光在麦茬地里越聚越厚,仿佛变成了光亮的液体,无声地流动起来...

妈妈从小就是苦命的人,外婆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去世了,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常年肚子痛。她说,肚子痛起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直打滚,身上冒一阵阵的冷汗,看了医生也查不出毛病,...

在新疆高昌故城,面对那个维族小姑娘,平生第一次,我开始为自己一向得意的所谓智慧和经验而自卑起来。 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在碰到哈提雅之前,我是一直信奉这句话的。 我...